【楼诚】半城烟火（十四）
“放下枪。”阿诚是不确定因素，稍不慎一个走火，就会要了明楼的命。
“你先放下枪！”明楼手指王天风，指明要他先放枪。王天风担心明楼性命，明楼却毫不领情。
阿诚手握扳机，指尖微有松动，如此细微的犹豫被王天风查探，必是不肯放过，一脚正中阿诚左腿腘窝，阿诚瞬间失去重心，倒下的前一刻，阿诚退下枪里的弹夹。他知道这意味什么，他无力反抗，无论他如何挣扎，逃不出最终的结局。无论今夜死在王天风手中，还是明楼手中，都算了结。
明楼用手臂抵住王天风的手腕，借势打掉了王天风手里的枪。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一把枪，指在王天风的眉心。
“想杀阿诚的念头，最好自此放弃。”明楼话中不带任何商量的语气，“就算他有一天割我的喉咙，也不劳烦你来替我殓尸。”
“你信一个叛徒？”王天风嘲讽着明楼的愚蠢，“为了他，杀了我？”
“我说了，不需要你费心我的处境。如今的世道，明哲保身才是上策。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，阿诚的存在对你没有任何威胁。”
“他刚刚还拿枪对着我，你现在告诉我他对我没有任何威胁？”
王天风不会容忍任何想杀他的人。
“只要你肯放下这件事，我保证阿诚也不会再追究。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。”
“如果我不肯放下那？”
“别忘了错在你，有台阶就下吧。我不会一直这样和善的说话。”明楼收起枪，扶起躺在地上的阿诚。阿诚摔倒时额头撞在一旁的椅背，血染脏了半边脸，意识变得不清晰。
“你留下他，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。”王天风捡起掉在地上的枪。
“在这件事情上，他跟你不再有关系，至于结果，你尽可以自己揽下功劳。我会守口如瓶，阿诚也一样。”
“多谢。”
阿诚不是明楼的麻烦，是王天风的麻烦，他知道的事情太多，留着就是把柄。但明楼已经出面作保，挑开面子，他也不能任意妄为。
看着王天风离去，阿诚无可奈何，额角伤口隐隐作痛，却不及心里的痛，既是觉得委屈，又是觉得难过。
“阿诚。”阿诚知道自己说不过明楼，他总能自圆其说，解释令别人无言反驳。
阿诚再有怨恨，终归是识大局，但心里过不去。阿诚不想听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，一瘸一拐的走出去。
“你是要自己走回去？”任凭明楼在身后喊，阿诚头也不回一下。
明楼拉住阿诚，“你至少听听我的解释！”
“解释？你是明楼，你的解释一贯完美，无可挑剔，谁又能反驳你？”阿诚用力挣脱明楼的手，但明楼攥的死死的不肯放手，“我又不是个孩子，哄哄就不会哭，不会闹。”
“我怕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，所以不愿意告诉你。王天风是什么样的人，做事不择手段，在处理你的事情上，他不让任何人过手，也就不会留下证据。我生怕哪一天被他摸到空隙，把你……”
“你也会怕？”
“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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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备飙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