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半城烟火（九）
“阿香啊，家里怎么这么大的血腥味啊？”明镜一下楼就闻到一股血腥味，大清早不免令人有些作呕。
“大小姐，是小少爷，小少爷他……”阿香从厨房跑出来，带着满身的血。
“明台？明台怎么了？”阿香说不清楚，明镜更是着急往厨房走。整个厨房溅满血，明台正拿着一根竹竿捅地上的一团毛，看不出是什么，“明台啊，这是怎么了？怎么浑身都是血啊？伤到哪里了啊？”
“大姐，没事儿！这都不是我的血！它的，都是它的！”明台又抹了抹脸上的血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啊？”明镜定睛一瞧，竟是一只母鸡，死相极其难看。沾血的鸡毛铺满一地，厨房凌乱不堪，“你大清早杀什么鸡啊？”
“我本来是想早起杀只活鸡给大姐炖汤喝的，没想到这只鸡战斗力这么强，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抓住他的，好不容易我给它抹了脖子了，可它怎么着都不死，一直在地上扑腾来，扑腾去，扑腾来，扑腾去，扑腾来，扑腾去……”明台形容的绘声绘色，也足以解释这一屋子的血腥味和斑驳血迹。
“好啦好啦，你没有伤到我就谢天谢地了！你哪里会杀鸡啊，赶快放下东西，上楼去收拾一下自己，像个什么样子啊。”明镜看着杂乱的厨房，心里又气又感动，更对明台的样子哭笑不得，“阿香啊，把厨房打扫一下。”
“明台，整天就不让大姐省心，是要把家拆了吗？”明楼假意训斥明台。
“他还知道给我杀只鸡炖汤，比你可强多了！”明镜嫌弃的说道。
“大姐，我……”一夜已过，明镜倒像是不记得昨天收到了什么。明楼无言以对，手指着明台，无奈叹息。
“干得漂亮！”
“彼此彼此！”
擦拭完家中的血迹时，已经来不及处理自己身上的血，突发奇想去杀了一只鸡，用鸡血掩盖自己身上的血。若明镜真有心细想，一只鸡哪里有这么多的血。
经过明台这么一闹腾，昨夜的痕迹基本都被阿香收拾干净。趁明楼与明镜说话的时间，明台收拾二人带血的衣物拿到院子里与落叶一起焚烧。
“大姐，我昨天找明台聊过了。说起他打架这件事情，归根结底是怨我。学校里同学骂我是汉奸，骂他是汉奸的弟弟。明台气不过才跟人家打架的。心里委屈又不敢跟家里讲。昨天我还没动手那，就抱着我哭起来。”明楼嘴上说着瞎话，脸上还带着痛惜难过。
“这孩子也真是，什么委屈不能跟家里讲啊。”明镜听了更是心疼。
“我看去香港也不安全，还不如待在家里。眼瞧着就是年下了，一家人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。过完年再替明台打算。大姐就别再生气了。”
“还不是赖你，你要不做官，能连累明台被骂吗？”原本是要为明台开脱，明镜话锋一转，把火又烧到明楼身上，“怎么今天早上没看见阿诚啊？”
“阿诚身体不太舒服，在房间里休息。”
“生病了？要不要叫苏医生来看看啊？”明镜起身正要上楼去看望阿诚。
“就是普通的感冒，有些发烧，休息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年纪轻轻也不注意自己身体，等会儿鸡汤熬好了，让阿香送上去一碗。我看多半是你把阿诚累病的。”
“对对对，赖我都赖我。”明楼担心明镜追问，不为自己辩解，全都一一应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