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笑出了泪痕
一笔勾勒了爱恨
为你倚栏听风的一个眼神
一生戎马做陪衬
一点朱砂染红红唇
陪你倚栏听风了却这余生
——《倚栏听风》郑国锋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梁国之北有一琅琊国,国主蔺氏一族可预料世事变化,百年间琅琊国独自立于诸国间,不依附任何国家。梁王为得琅琊相助,将七皇子萧景琰嫁与琅琊太子蔺晨。
“殿下可卜算过景琰生死?”向南而望,昔日故国山河破碎。可笑当年一纸婚书,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。亡国之仇,五年之期,不是输给时间,却输给命运。
“景琰你先下来!”蔺晨有心隐瞒亡国之事,却输给了他的心思缜密。
“蔺晨,是我错信你了。”
萧景琰迫于无奈与蔺晨联姻,蔺晨知他心中不甘,许他五年之期,若五年期满……
城墙之上,寒风瑟瑟,抵不过萧景琰心中凄寒。一生无依,不得善果。
城墙之下,鲜血殷红,终成了蔺晨一生的梦魇。
萧景琰死后不过一年,琅琊易主,蔺晨继位。
他枕侧再无旁人。
“我燕国为感念陛下恩德,特送上宝物一件。”所谓奇珍异宝,蔺晨自小把玩太多,他们嘴里说什么,蔺晨多半听听,没什么兴趣。
“回去替我谢谢宇文霖,不必了。”燕灭梁,天道如此,又何须蔺晨费心力。更重要的是因为旧事,已成了蔺晨不愿提起的伤疤。
“陛下还未看上一眼,怎么就着急退回?”使者笑着说道。宇文霖雄心高涨,大有合并天下之意,怕是琅琊早已是他囊中之物。蔺晨不愿收礼,是知拿人手短,日后宇文霖若再有事相求,他亦无法推脱。
“我琅琊不缺奇珍异宝,还是留着你们陛下赏玩吧!”蔺晨起身正准备离开。
“臣知陛下因故人,心生梦魇,夜中难寐,特为陛下寻了一个方子,保证陛下药到病除!”使者说的神秘,暗指萧景琰之事,点到蔺晨的痛处。
“什么方子?”蔺晨虽不信,但又瞒不过心里想问个明白。
殿外一人,一身素衣,低着头,缓缓走上殿,恭敬行了礼数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
“景琰!”
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,蔺晨思绪振动,那个故去的人,似乎就在眼前起死回生。不可能,这不是他,蔺晨伸手碰触眼前人的面颊,眼泪不自觉滴落。
“父皇,景琰已与梁国再无瓜葛,又因何要取他性命?”蔺晨跪在一侧,苦苦哀求。
“他若不死,琅琊必亡于他手!”
“求父皇开恩放过景琰,只要留他性命,哪怕囚他一生!”
“你已为他迷了心智,难道要留他祸乱琅琊?”
没人知道卜算出的到底是什么,只有火盆里的灰烬,草草决定萧景琰一生的命运。其后,萧景琰自尽殉国,先帝下旨焚毁其尸身,封于琅琊山下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石太璞。”
他像是另一个萧景琰,音容笑貌,一笔一刻。
只是那双眼睛,不似景琰的清澈。
如使者所愿,蔺晨留下了萧景琰的影子,是他心里的贪念。他远远的看着那个已经逝去的人,仿佛又回到他的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