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议请勿用餐时阅读,以免造成反胃等不良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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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提醒过了!
你问我BE还是HE,看你定义啦!
你问我虐不虐,看你定义啦!
你问我黄不黄,这个告诉你,好纯洁的,全文无链接,都没有喊你上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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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国之不国的时代轰烈而过,战争却从未停歇。
“明长官,今晚十点接您到机场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留声机里的唱片还在转动着,空荡的客厅里,还剩下一杯氤氲留香的热茶。
“陈长官的意思是,能不带的就别带了,这飞机上的位置,本来就不多。”
来人冷冷一笑,透着轻蔑与鄙夷。
“好的。”
黄昏的阳光打在身上温暖柔和,明楼坐在楼梯上,静静地看着他所熟知的一切,很快就要落满尘埃,也许不多久,会变成一片废墟,日子久一些,不再有人记得这里曾经是哪个官员的府邸,更不会有人记得,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,用生命与鲜血,换取他们阳光下的和平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要走了,以后或许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明楼语气里带着些哽咽。
“一定还会回来的。”
“隔着那片海,这里的土地,就再也不属于我了。”
留声机停止转动,最后一声叹息,弥散在空气中。
“所有人上飞机之前都要开箱检查!”
持枪的士兵指着这些曾经的政府要员们。毕竟过了势头又逢着逃命的季节,谁还在乎你的官架子。
“明长官的箱子,我来检查。”
依旧笑的如此奸诈阴邪,一如从前。箱子被打开,除去些简单的衣物与黄金,还有一张装裱在相框里的照片。
“全家福啊!哈,怎么上边没有阿诚啊?”
陈泓范手里的相框,反射灯光,晃着明楼的眼睛。
明楼不说话,浅浅一笑。
“这做人跟做狗一样,要跟对主人。明先生说对吧。”
二
“像你这种人,什么结局最适合你那?”
明楼与陈泓范两人再次面对面时,或许谁都没有料想到剧情会如此反转。
“长官觉得那?”
陈泓范知道,这是明楼的反击。手心已尽是汗水。
“刑讯逼供这种事情,我是一点也不开窍的。”
明楼看着墙上生满铁锈的“工具”,散发出的血腥味令他作呕。
“都是你栽赃我的,你才是眼镜蛇,你才是!”
陈泓范瞪大了眼睛,直盯着明楼,但任凭他如何的挣扎,只能被束缚在眼前的铁椅上。
“栽赃你?从办公室搜出的东西,你下线的口供,都是我栽赃你的?政府办公厅那么多人,要栽赃,我也该栽赃个笨一点的,不会以后会反口咬我的。”
“公报私仇!你是在为明诚报仇!”
“保车弃卒!我不如陈长官玩的高明!之前在上海,你我不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,随后我的秘书就被确认是地下党,又被你打上一个眼镜蛇的标签。我确实痛心养虎自遗患,但现在我替阿诚可惜,舍了一条性命,到底没保住你。”
扎在明楼心里的刺,又被扎得更深。
“这话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吧,真是够无耻的!”
陈泓范吐了一口唾沫。
“一石二鸟的计谋好是好,要看怎么用,用不好,就显得自己蠢了。你在这种地方呈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?上边听不到的。”
明楼冷冷一笑。
不远处的密室里,一个人慢慢放下耳机。
“到现在您还不相信明长官?”
一旁副官小声问道。
“正值多事之秋,虽说用人不疑,但被自己窝里的狗咬怕了,总要看清楚些。”
“长官说的是。”
“把人都撤回来吧,以后不用再看着明楼了。”
三
“我是真不懂这些,只能有样学样了。”
明楼靠在椅背上,一脸的不情愿看着陈泓范。面具背后的那双眼,早已经流干眼泪。
“从哪里先开始那?我记得你拔了他的指甲,他很痛,最后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,是这样的……”
明楼看着自己的手,想起了那双鲜血淋漓的手,看不出原来纤长的模样,十指连心的痛,又是怎样的绝望。
陈泓范紧紧攥住拳头,他拔过太多的指甲,却从未想象过自己有一天也是这样的下场。
“缩什么?怕疼?我有更新鲜的玩法。”
陈泓范的手被强制伸直,一根根钢钉从骨缝穿过,打透手掌,哀嚎声传遍整个监室。
“这就开始喊疼,往后还玩什么?”
不绝于耳的哀嚎声,被拔下的指甲扔在铁盘里,混着血肉,滴落在水泥地上的鲜血,与水并无不同。想象中这样的场景,常常令他难以安眠。经历现实之后,却格外平静。
“长官。”
指甲就摆在明楼眼前。
“明楼……明楼……明长官……”
奄奄一息的躯体,发出短促微弱的声音。
“想说什么?”
明楼俯下身子。
“明长官,求你……杀了我吧。”
陈泓范流下眼泪,生不如死的感觉太难熬,死也是一种奢侈的事情。
“你在求我?告诉我一件事,他求过你吗?”
陈泓范一怔,他,至死,没有。
“死,你没资格。”
明楼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泓范,拨动着钉在陈泓范手掌上的钢钉。
“明楼,你别忘了,是你亲手杀了他!”
陈泓范拼尽力气喊出。
四
“明长官认为谁才是眼镜蛇?”
陈泓范装作一脸轻松的样子,余光里的明楼平静而深沉,不露些许破绽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这话我信,可上头信吗?人是明长官身边的,我又能怎么样那!”
厚重的铁门被缓缓打开,死亡的气息迎面扑来。明楼不知道躺在地上的人是否还活着,空气里弥散着恶心的腐臭味,压的人胸口喘不过气来。
“没把人弄死吧?”
陈泓范用手帕掩住口鼻,皱紧眉头,指了指地上半死不活的人。
“您没发话,下手都有轻重。”
陈泓范抬抬手,两个人会意后把躺在地上的人架起来。剧烈的变动牵拉着身上的伤口,终于有所颤抖。
距离上次见面,整整过去十天。明楼深夜里的辗转反侧,坐立难安,一封封有去无回的电报,石沉大海般杳无音信,而收到的最终答复,放弃营救。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为力,全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一般,把信纸点燃,看着灰烬升起,消散在空气里。
明楼不敢去看那双眼睛,他怕愧疚出卖自己的伪装。
“阿诚,我带了个你想见的人,你只要说出我想要的,就不用这么痛苦了。”
陈泓范抬起明诚的下巴。
明诚睁了睁眼,扫了一下轮廓,他也一样不敢去看面前人的眼睛,只是如同解脱一样的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阿诚,现在想清楚可一点儿都不晚。”
撬不开的嘴,也只寄希望于他自己松口,可惜,怎么会。
“咳……哎,你过来,我告诉你。”
明诚笑着问道,干裂的嘴角因为上扬而撕裂开,殷红的鲜血从沟壑中渗出,明诚轻轻舔了一下嘴唇上的血,眼睛里闪过一丝坚定。
后来的事情,明楼再也记不起来了,唯一还记得的,是连续的三声枪响。许多年的梦境中,他时常被枪声惊起,难以入睡。
明楼,你别忘了,是你亲手杀了他!
明楼!
是你!
亲手!
杀了他!
五
“明楼,你别忘了,是你亲手杀了他!”
明楼身子一僵,丢失的记忆似乎在一瞬间又被找回来。他忽略陈泓范撕心裂肺的喊叫声,枪口抵在明诚的胸前,打光了弹夹里剩余的三颗子弹。
动脉血液随着心跳喷射而出,那颗脆弱不堪的心脏,仅仅维持了几秒钟,便停止了跳动,曾经滚烫的血液,失去炙热的温度。
“对啊,我亲手杀了他。”
陈泓范害怕极了,明楼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,没有愤怒,没有悲伤,的确是一个无血无肉的人,他的血肉已经被撕扯的一点不剩,又有什么恐惧可言。
“你把他的尸体埋在哪里了?”
明楼突然转变平和的语气,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,不知道,明长官,你杀了我吧!杀了我吧!”
“你的嘴巴为什么从来不说我想听的话?我不喜欢!那就以后都不要说话了!”
还在沸腾的热油被灌进陈泓范的嘴中,一开始还有几声惨叫,到后来没了声响,身子止不住的颤抖,急促呼吸。监室里的血腥气味中还杂着熟肉的味道。
“其实你说什么都不重要,你的认罪状早就被送上去了,上边没有人想救你,也没有人敢救你。我居然只花了五根金条,就买到整死你的权力,真是值。”
明楼握着自己的右手,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人。
“忘了说了,我托人从国外买了条狗,饿了有几天了,就在门口,正等着你咽气那!我一时半会儿还不想你死,但狗也不能就这么饿着,就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,给它垫垫饥。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,它吃了会不会恶心。”
明楼不知道自己这样折磨陈泓范的乐趣在哪里,也许是泄愤吧,又或许毕竟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。让他的下场比明诚更惨烈,可是又有什么用处。
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永远。
狗不明白明楼,也不想明白明楼,狼吞虎咽的咽下被肢解的尸体,明楼弹了弹手里的烟灰,就靠在墙边上,看着狗吃的正尽兴。
六
赵启平合上书,透过书架,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赵医生?”
“谭总,好巧啊。也来买书?”
赵启平笑着说道。
“是啊。在读什么?历史书?”
“没什么,就是随便看看,一本回忆录而已。”
赵启平说着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上。
“自己一个人啊?中午……有约吗?”
谭宗明犹豫了一下,问道。
“那就一起吃中午饭。”
“啊?”
谭宗明愣了愣,没想到赵启平答应的如此爽快。
“发什么呆,先去结账,再去吃饭。”
回忆录静静的躺在书架的角落里。
书的最后一页,
再次相逢时,愿你我都不再伪装。
明楼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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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大家粽子节快乐!
短短一篇,饭后服用,对牙齿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