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不能开车快点!再快点!”
“再快我就起飞了!这是车!不是飞机!”
“明楼,你可千万别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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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,万家灯火,却没有一盏能为你我照亮。
江南水乡里孕育的生命,都带着特有的轻灵。青砖黛瓦,绿水白墙。远离战火纷飞,别有一番景致。
一个蓝衫青年男子走在巷中,斜挎着一个破旧的药箱,手里提着年货。巷中五六个孩童玩闹,一个小男孩猛的冲进他的怀里,险些撞倒他。
“小心点儿,别摔倒。除夕伤着不吉利,快回家去吧!”男人也不生气,还拿了酥糖分给孩子们吃。
“一霖,回来了。除夕了,今天早点关门吧!”许卿言正站在药铺门口等着他。
“好。”许一霖笑着,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许卿言,“我去和面,等会儿咱们包饺子。”
这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三个新年。
岁月静好,与世无争。
许卿言看了看天,将门板一块一块的装好。
爆竹声中一岁除。锅里水沸腾着,许卿言端着包好的饺子,逐一放到水里。一只修长的手拿起笊篱,搅动着锅里的饺子。
“大哥,你去歇着吧。”许一霖站在灶前,端了一碗凉水,倒进锅里。沸腾的水,恢复平静。
“好好好。”许卿言坐在一旁,看着许一霖忙前忙后。
“开门,快开门。”门板被砸的咚咚响。
急迫的敲门声,打断了温馨的时光。许一霖三步并两步冲出厨房,奔到前厅,拆下门板。
“阿…”
“别说话,先进来。”
许一霖拉着贺渊之进了门,他并没有仔细看跟在贺渊之一行。更不清楚他们带来的那个奄奄一息的人究竟是谁。他机警的站在门口观察两侧。然后才退回,装上门板。
“阿诚哥,我们是真的没办法了。只能把他送来这里。”
他这才看清,那个熟悉的面庞。
明楼。
“我跟锦安都受了伤。他的身份你也明白,送医院就是寻死。”
高烧烧的他浑身滚烫,明诚早就听不见贺渊之的解释,慌忙的把明楼背进内里的卧房。他小心翼翼的放明楼平躺下。
“啊。”昏迷中的明楼感受到疼痛的刺激,闷闷的喊了一声。
明诚这才意识到,明楼后背有伤。
他颤巍巍的让明楼靠在怀里。许卿言用剪刀剪开明楼后背的衣物。长时间的耽搁,衣物与血肉粘连在一起,难以分离。
许卿言看了一眼明诚。开始一点点的剥离衣物。
原本结痂的伤口,在外力的撕扯下,开始隐隐渗出鲜血。鲜红色的血液顺着明楼的脊背滑下。
剧烈的疼痛让昏迷中的明楼不安,开始不断挣扎。
明诚紧紧的抱住明楼,安抚着明楼。却不想被困住双臂的明楼,一口恶狠狠的咬上明诚的左肩。
“一霖。”许卿言见状,赶快停下手上的动作。
“别停。继续。”明诚强忍着疼痛,死咬着牙,从缝里强挤出四个字。
明楼,你的痛,我感同身受。
近三分之一的后背被烈火灼伤,虽然伤口没有腐烂,但已经出现感染的迹象。
等许卿言清洁完伤口,明楼才松口。
一盆滚烫的热水,已经被明楼的血染红。
破碎的衬衣散在地上,每一片都沾染着明楼的血肉。
鲜红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,药粉被均匀的撒在上面。明楼额上的冷汗,紧锁的眉头,按耐不住的手死死抓住明诚的衣袖。
那双纤长的手,骨节分明。
“他的眼睛…我看…是耽误了,以后怎样,我不敢给你保证。你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“只要他还活着就行。”
活着。
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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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勤的我,清早一更。
wuli楼楼,持续昏迷ing……
楼主起名废,别问为什么叫许一霖,你们都懂。
失忆梗。哼。不写。